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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史文恭与梁山众人分别后,终是挂念耶律婉儿安危,不肯就回,且让罗延庆,周青领众先回,自己与梁兴留下。
他们先到青雾岗搜寻一番,直到天黑,毫无收获,史文恭稍稍放心,又乔装潜入城内。
这一段路程不近,到了燕京,城门居然大开,二人毫无阻拦的进入。
史文恭往天寿公主府,也不见人影,公主府大门紧闭,他即抽身返回。
如此折腾,东方已微微发白。
他心里忐忑,正往前走,却撞着梁兴,梁兴却是去东宫的。
梁兴回来,说是听到士兵议论,耶律神通造反,突入二门,今在西华门内与太子,公主大战。
“天寿公主?你可曾见她来?”
“未曾看的亲切,但是路上纷纷攘攘,说公主一言散退河间王数万大军,今耶律神通被围杀,想必是真。”
史文恭心下稍安,这般说,公主无虞,那就太好了,他想亲自去看看,又打消了这个念头,今燕京变乱,人人心绪烦乱,此时见她,未必有何益处。
只要她安好,则无忧矣。
史文恭纠结一阵,忽地想起耶律神通,这人倒是说干就干,有些胆魄。
不过这个结局,史文恭倒是不意外。
耶律神通之生死,他也不甚在意,又听得喊杀之声此起彼伏,似乎离他们甚近。
“此是非之地,快快离开。”
史文恭说着,却扫眼瞧见两个人影闪进了一个巷子里,一人依稀便耶律神通。
这两人兵败逃窜,那么公主自当无恙了。
史文恭心里忽地一动,对梁兴道:“那似乎是耶律神通。”
“是又怎地?”梁兴问。
“看来他已失败,被辽军追杀。”
“他手下的人都倒戈了,岂能不败?还想做梦当皇帝,这个下场,乃是咎由自取,大哥别理他。”
“既然叫我遇到,却不能不管。”
梁兴满是不解:“大哥,你管他怎地?他和咱不是对头么?死了最好,再说,救了他,不是惹祸么!”
“你不知。以前他是咱们的对头不假,现在却不是了。”史文恭微笑。
“这是怎么说?”
“辽国,乃中原之大患也,不如救耶律神通,存之以为辽害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史文恭道:“你以后便知,且听我的,咱们快去救他。”
......
史文恭即拉着梁兴上房,往耶律神通奔逃的巷子靠近,又听得他二人对话,大为震动,更是下定决心要出手相救。
史文恭见阿里奇挥刀欲砍,更不迟疑,下房来止住他,救了二人。
却说两人服了金疮药,顿感轻松,见追兵终于远去,耶律神通稍稍平复,甚是不解:
“史文恭,你一向视我为仇,为什么救我?”
“以前的确如此,可自从我知道了你的身世,觉得你这人也有几分不幸,又恰巧路过,便施以援手。”
史文恭答道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?”耶律神通忽道。
“此话何意?在下不解。”史文恭愕然。
“我当时要你相助,你不肯,大约是料到我必败,今见我如此下场,想来必定畅怀,你救了我,大约就是为了看我失败的样子吧?我竟为一女子所欺,何其可笑!”
耶律神通失落的说道。
史文恭苦笑:“呵呵,耶律殿下,我知此事难成,确实不假,但说我如何畅怀,这真是过分揣度了。”
耶律神通闻言冷笑。
梁兴甚怒:“你这厮,怎么不识好歹呢?我大哥冒险救你,你反这般冷言冷语!早知道,就不该救!”
耶律神通一向自负自傲,不为人下,今虽遭此重变,为史文恭所救,非但不甚感谢,心内反而羞惭,是以出言不逊。
倒是阿里奇多番称谢。
史文恭也不以为意,他救耶律神通,本也不是为了要他答谢什么。
这人非同小可,如豺虎一般,他得不死,日后定为辽国之患,这是史文恭所乐意见到的。
史文恭又道:“此地不可久留,须寻一个安全的所在。”
“如今全城大索,还有哪里是安全的?”阿里奇问。
“我想此时最安全的地方,莫过于是河间王府了。”
阿里奇讶然:“王府?这时一定已经被封了吧?”
“你们昨夜起兵,事甚仓促,如果我猜的不错,王府可能刚刚被封,所以说安全。”
耶律神通也以为然,也不和史文恭唱反调了,趁着天色尚未大亮,众人未必料到他们现在会出去。
史文恭又给他们略略乔装一下,先后下房,直奔河间王府。
到了王府,有几个士兵在往来巡逻,王府大门已经贴着封条。
几人绕到侧门,并无人把守,史文恭仗着轻功,反复几下将他们都带了进去。
王府内果然已经空无一人,耶律神通便找了一个偏屋安歇。
他们杀了一夜,虽服了金疮药,毕竟疲惫不堪,倒头就睡,直睡了两天两夜,才醒过来。
燕京遭遇此变,人心慌慌,耶律辉甚器重耶律神通,不欲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,没想到郑妃告诉了他,酿成大祸。
为此,耶律辉也病倒了,遭此剧变,耶律辉心神大伤,待冷静下来,又不忍痛下杀手,听说耶律神通未曾拿获,他且喜且愁。
耶律辉命幽西孛瑾与太子全力搜寻耶律神通,务要活的。
耶律得忠,幽西孛瑾等日夜搜查,竟不可得,他们也料想不到,耶律神通反藏在河间王府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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