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sir,颜义理晚上乘船去濠江了,伙计跟到岸上就丢了,有濠江的司警在帮他。”
情报科江警司沉声说道。
蔡锦平面色严肃,沉吟着道:“不好办了,你先让伙计们盯住司警的动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江警司答道。
蔡锦平挂断电话,再拿起私人电话,解释道:“张生,水上总区的颜义理跑路了,可能有高人在帮他。”
“就连濠江司警都在替他打掩护。”
张国宾搓了搓手指,感觉棘手:“濠江司警出手了,要从濠江把他带回来不容易,查出他跑路的终点。”
“我协调世界洪门的人配合,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,我给他捞回来!”
以他大公集团董事长,北美大公工会会长的力量。
要联络世界洪门的人捉回一个人问题不大,关键是要拿到形成信息,伦敦方面都有大公堂的兄弟。
“好。”
蔡锦平出声答复。
这一晚,注定要有很多人失眠。
濠江。
葡京大酒店。
颜义理穿着西装,站在落地窗前,抽着雪茄,面色艰难。
“哒哒哒。”
敲门声响起。
“谁?”
颜义理回头问道。
房间门口有一组濠江司警持枪保护,虽然濠江司法警察部在199年12月3日的“一、二、三事件”中已经威严丧尽,但是,司法警察作为独立的执法机构,在濠江依旧具有暴力权威。
港府警队及社团不可能过海突袭。
濠江有濠江的秩序,濠江的黑白两道,不可能允许港岛人踩过界。
不管是谁!
……
“颜sir!”
“我是尹士维。”
门口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,颜义理面露喜色,上前打开门道:“尹sir!”
尹士维身穿西装,提着手提箱,进门讲道:“修sir托我来跟你谈一件事。”
颜义理面色凝重,关紧门,抬手请道:“请坐!”
尹士维打开手提箱,里面是一封信,举信递给长官。
颜义理打开信封,发现竟然说一份家信,信中写道:“雷德蒙,亲爱的弟弟,我正在争取皇家海军中将军衔,光荣的雷德蒙家族自1876年开始就在海军服役,七代人的努力已经成为皇家海军富有实力的军事世家之一,而当一个军人成为将军的时候,就将服务于政治,这个关键时刻我不希望雷德蒙家族的荣耀蒙上污点…..”
一个双手沾满鲜血,劣迹斑斑,充满罪孽的家族,换一个角度,就是充满荣誉,值得称赞的世家。
颜义理明白亲大哥说的话,捏紧拳心,出声说道:“雷德蒙家族不能有污点。”
他活着。
就是污点!
“尹sir。”
“我现在要回香江。”
尹士维根本不知道信里写着什么,就像颜义理不知道兄长正面临着多大的政治压力,他同兄长一起读书,一起参军,一起长大。
并肩而战,关系好过父母。
不过,他的兄长更有军事才华,升迁速度很快,五十岁已是将军,而他退役后只能在香江警队任职。
正因二人的关系好,他才更能领会这封信背后的力量,要么倒一个,要么两个都倒。
要么死一个,留一个。
贪污罪可能是不会死,堂堂将军也不可能被人枪杀,但一个入狱,一个退休,或者两个都入狱,家破人亡。
要知道,两个孩子都不少,祖家的企业,更需要具有实力的人保护。
逼他去死的是权力!
而能够逼他们去死的权力,仔细想想,该有多大?
谁都想象不到一起警队贪污案,能够牵涉出这么庞大的利益网络,这并不可怕,只是悲哀,烂到根子了!
尹士维道:“yes,sir!”
……
第二天,清晨。
蔡锦平刚刚停车进入总署大楼,刑事情报科江警司就跑步迎上前,气喘吁吁的道:“蔡sir!”
“颜sir在办公室等你!”
蔡锦平蹙起眉头,问道:“颜义理?”
“对!”
“他拿着枪!”
江警司道。
蔡锦平左右一扫,发现大厅警员们的表情都很紧张,总署大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,当即知道事态严重,进入电梯按下楼层,出声道:“他又回来了!”
“韩sir呢?”
江警司道:“韩sir正在现场,不过颜sir指名要见你,温sir带着保安部的人正在现场!”
“好!”
蔡锦平点点头。
电梯门打开。
蔡锦平加快脚步,表情严肃的来到现场,只见韩礼荣穿着白色的处长制服,同温启仁警司一起站在高级助理处长办公室门口。
管理副处长修允时,财务及财政处长麦高贤,数位警队高层白制服在旁观望。
“蔡sir。”
“蔡sir。”
警员们打着招呼。
保安部警员身穿西装,双手持枪,加上一组冲锋队员,总计十八人正举枪对着颜义理。
颜义理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,身穿黑色西装,右手抓着一把警枪,轻轻把警枪靠在腿旁。
他嘴角掉着雪茄,四十七岁的中年人,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态。
“韩sir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蔡锦平向一哥问道。
一哥摇摇头。
蔡锦平扭头望向颜义理,目光犀利,直言道:“颜sir!”
“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聊,用不着拿着枪。”
颜义理嘴角露出些许挣扎,但很快就变为坚定:“蔡锦平!”
“昨晚,丽景酒店门口洗国良,尤德夫人医院戴志刚,红磡隧道五个人,我承认,人都是我指使的,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,钱我收了,人我杀了,现在我来认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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