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渊。
男。
1981年留学美国。
1997年回国,1998年……中国多了项世界性的围棋比赛——
光启杯围棋赛。
举办这项比赛的公司为——
某大型网络公司。
而这个身价头脑外貌都让人趋之若鹜的男性生物,实际上已经很严峻的站在了三十而立的十字路口上。
至于比他还要大上两岁的季清源,身为一个女性都没有一点想要结婚的思想,那么他个刚刚想起自己没几年就奔三了的人,急什么?
徒劳给自己强加些根本不是必须的压力,那是白痴才会做的。
至于自己当初混得如今这个地位,不就是强加给自己那些必须的压力换来的?
付出什么,得到什么。
这是从飞机上下来,从行李托运处拿到自己那个不大也不重的行李箱,走出飞机场,踩到的第一块被加利福尼亚州的阳光晒得滚烫的水泥地上的时候,就已经做好的觉悟和准备。
然后是自己面带笑容的敲开自家爹妈在美国加州的一户……好歹还有些旧日情分的老友家的门。
【人在国外,最欺吾等的,偏偏是自己国家的同胞。】
在心底除了感谢这户让自己借助顺便办妥出国证件的人家外,一切需求能自己解决,就不要去麻烦人家。
出门在外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祖宗千年来的教诲,可从来没忘记。
不止一次放轻脚步,隔着虚掩的门,听到过两个人的对话,除了装作不知,私底下努力的打工赚钱。
凭借着父母留下的一笔遗产,和在学校里用优异的成绩换来的全额大学奖学金,直接收拾起自己的一家一当——
如同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,几件换洗的衣服、一些压缩饼干和两瓶矿泉水,往当初带来的那个行李箱一塞,直接去学校报到。
实际上与住校相比起来,季清渊认为自己在环境复杂的贫民区,更加能找到赚钱的机会。
机遇这东西——
从来在出现的地方都是公平的。
只是要看,你有没有胆量和身价,敢去摘取这一环境下酿就的机遇罢了。
孤身一搏。
得之,便是滔天富贵。
以及伴随而来的灾祸。
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?
对你下手最狠最阴,脸面上还要做得大义凛然面子要做足的——
除了自己那些在海外的所谓华人黑帮,不做第二想啊……
住在贫民区的好处,随之而来了。
一年多的熟悉道路……他连那条捷径能捞到对方后面开枪射击都不用去思考,身体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在贫民区,复杂的人种和各色帮派,让这里变成了每隔十五分钟就有枪声响起,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地方。
死人?
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每天都有人死去。
因为各种原因:疾病、误伤、还有帮派□□之间的火拼……
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。
自己唯一做得一件让自己觉得身家还是清白的事情,就是投资入股了Larry和Sergey他们组建的那个——前途和钱途绝对无量的公司。
至于其他……
抡钢管砸黑砖,持有危险枪支管制刀具……
他可以把每一个在国内称得上是犯法的事情,都全部做了一遍,然后每样事情,都在自己洗干净手;穿着一身洗得泛白但是极其干净的衬衫裤子走入教室、一边点头和认识熟悉的人微笑打招呼的时候,早就玩儿的熟练到厌倦了。
至于爱情……
自己当初和某个互有好感的东方姑娘也曾经浪漫的谈过一次恋爱,然后等发现对方的个性,完全无法和自己同步的时候,就在她再一次灌醉自己,拿着一张空头支票笑得让他想吐的时候,伸出手、抚着她的脸颊,用着中文徐徐缓缓的说道:“你这样笑起来,就不像她了。”
然后那个姑娘把支票簿摔到自己脸上,骂着“人渣”,最后只能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人了。
骂骂咧咧总比哭哭啼啼好啊。
想着今天这顿饭算是还要自己付账——以前都是AA制——一边叹气,一边拿着那姑娘摔到自己身上的崭新支票簿,写了个数额,签上自己大名后,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美钞的票子,作为消费塞到那位唯一没笑的女侍者手里。
“圣诞节快乐。”
嘴里一边嘟囔着这句要到明天才名正言顺的话,眼神清明一片——完全不似刚才的醉意朦胧——一边脚步稳健的迈出门去。
我季清渊,从没告诉过那个心里虚荣心,完全吞噬掉最后一点自己看上她原因的“天真”姑娘,我身家足够买下加州地理位置最好的豪宅装修个十几遍,都还要悲剧的发愁自己的钱怎么样才能算花得完。
就如同她从来没告诉我,她打算把自己吃空后,让自己欠下一笔作为一个……省吃俭用还要课余时间打工赚钱的优等生——表面上看——无法负担的空头支票。
她有自己的小九九,自然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。
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自己需要的那种——在知道自己构造的表面情况下,还能不有其他想法,却能自力更生奋发向上……等告知了真相,也能心情如常转换自如的女性——做妻子。
情人……这种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存在,不需要太过花费在前一种至今还没找到女性身上——该花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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